注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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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的東西不管過了多久還是討厭 ──


不知道從何開始,異色的雙朣被貼上了不詳的標籤,尤其是我鮮紅色的右眼。
所以,遇上這種遭一群死小孩虐待我的場面也不是第一次了。與其說是虐待到不如說是在玩。
雖然小孩子的力道在大人的眼中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一隻剛出生三個月還病焉焉的小貓來說,這宛若小孩間的打鬧足以致命。
也許是痛到麻痺了吧?剛開始還覺得一定要狠很的在這些死小孩身上咬上一口,但是現在無所謂了。
結束了嗎?右眼睜不太開,一片模模糊糊只看的到血的顏色。
──這次一定會死掉吧?死了也好,下次我一定不要再當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似乎聞到香香的櫻花味和檜木的味道,腳踩著像是天空的雲一樣軟軟的觸感,這兒是天堂嗎?
無意識開口喵了一聲,我的聲音似乎造成了一陣騷動。
衣物悉刷聲,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還有幾聲小心、輕點兒的告誡聲。
經不住好奇心,我努力的爭開眼,眼睛一時沒法習慣光亮有點糊暈。
沒辦法看清楚讓我有些恐懼,無意識又喵了一聲,這次帶了點顫音。
突然落入一個溫暖像是墊子的東西,我虛軟的腳被小心翼翼的摸著。
原本吵雜的聲音一下子全沒了,我只聽的到我腳上的毛被拂梳的聲音,軟軟舒適又溫暖。
我好想睡,這應該不是在作夢吧?應該不會我一醒來看到和感覺得到的又是硬梆梆的黃泥土地吧?
──我可不可以不要醒來?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


「對不起,右眼無法治好。」
等我醒來,早先發生的事不是一場夢。
之前感覺到那個軟軟的東西是一個人類的懷抱,而那個人類正在摸自己被包上繃帶的右眼。
他的意思應該是我的眼睛壞掉了吧?
我朝他喵了一聲,他像是有所知的用湯匙往裝有乳白色的液體的小碗搖了一杓,再把湯匙朝我靠近。
軟軟的嗓音像是叫我把眼前的東西乖乖喝下去,就算他不說我也會去喝,因為我真的餓壞了。
剛舔了一口我就迫不及待的全部喝完,然後再喵喵叫的告訴那個人類我還要,那個白白的液體比我以前的東西要好喝上好幾倍。
──之後的日子我知道這個好吃的東西叫做牛奶。


過後的幾天我了解到很多事情,像是:那個人類叫做澤田綱吉,也有很多人叫他阿綱或是蠢綱。
也是他把被小孩子欺負的我帶回來的,帶回這個叫做賞蝶院的地方。
賞蝶院?難道這裡有很多蝴蝶嗎?至少在我來到這裡的八天裡,除了偶爾幾隻小粉蝶之外就只有一隻晚娘臉的大野狼。


「小貓咪不好意思,不過你以後就叫做骸吧。就像我一樣,在這人世徒有軀體卻沒有靈魂的骸骨。」
他在說這句話的同時,流轉著太陽光的眼睛頓時暗了下來。滴滴答答的,從裡面流出來鹹鹹的水。
你是大海嗎?為什麼你流的水是鹹的呢?
海水讓我的心好痛喔,你的海水是毒藥嗎?
我一連問了好多問題,在他的耳朵聽來也只是無意義的喵喵聲吧?
雖然會讓我的心很痛,我還是把他流下來的海水舔光光。
看吧,他終於笑了。
──我有了一個名字,在三天前有著圓圓月亮的晚上。親愛的綱吉替我取的。


「骸,我現在才發現你的毛是藍色的耶!」
最近綱吉好像玩上癮了,只要沒事就會把我翻過來玩弄我的肚皮。我不討厭這種動作,反正很舒服嘛。
更重要的是,在一旁遭到冷落的雲雀,就是那隻大野狼,那張像是被弟弟搶走心愛的媽媽的表情真是妙呀!哈!
不滿的雲雀用眼神表示:「阿綱遲早都會玩膩你的,哼。」
我用眼神回以:「那你就是被綱吉玩膩的囉~哈~」
雲雀(青筋):「我咬殺你!!!」


現在的生活和以前相比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呢,沒什麼好挑剔的。
真要說有什麼不滿的,就是綱吉很少笑。
並不是說他整天都板著臉,相反的,他的臉上總是帶著傻氣般的笑容。雖然嘴巴笑著,可是我知道綱吉並不開心,眼睛總是很哀傷的樣子。就像要流下那鹹鹹的海水的神情。
──好幾次我都以為就要流下來了。
為了逗綱吉開心,雲雀那家伙每次來看他的時候都會帶好吃的點心,像今天是隔壁兩條街剛出爐的雞蛋捲。
那家的雞蛋捲很有名,如果不是一大早去排的話根本就買不到,而且通常在中午以前就賣光光了。
這是我聽院裡的其他人說的。
奇怪的是他明明是下午來看綱吉的,為什麼還可以帶來剛出爐的雞蛋捲?
這個疑問在隔天我和親愛的綱吉一起去買雞飼料時得到了解答。
啊,雞飼料是為了那個可惡的人所養的鳥兒買的,幹麻幫他買呀!氣死我了!
綱吉用手指點點我的頭,示意我朝某笨蛋看去。綱吉說那是在收保護費。
那個雲雀帶著一群飛機頭沿著花街一間間的拜訪,間或些傳來砸東西和尖叫聲。每個看到他的人都惶恐的低下頭,像是害怕和他的眼睛對上一樣。
他一點都不可怕,我想這麼對他們說。他發現綱吉了,綱吉拿起手裡的雞飼料朝他的方向揮了揮接著就轉身回院裡去。
「疑?他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我喵了幾聲,綱吉像是了解我的疑問,溫柔的摸我的頭邊說:「雲雀現在正在忙,等到下午他就會來和你玩了。」
誰要和他玩呀!綱吉把我的抗議聲當作認同,又笑笑的摸了我的肚子。他真的非常喜歡我的肚子。
我看了一眼漸漸變小的人影,充滿不屑的嗤笑。他一定發現我在笑他,因為他身邊的幾位飛機頭傳來被打的悶聲。哈哈。


在院裡面綱吉什麼事都不必做,一大早起來就有人服侍他。著裝,洗臉,吃早飯,然後他就整天坐在窗台發呆直到雲雀來為止。
──當然,那是在我還沒來以前。
現在大家都說多虧有我陪著綱吉才不會寂寞。我是不懂什麼叫做寂寞,不過綱吉常常用空洞的眼神望著很遠很遠的地方。
話說回來,院裡的人都對他異常的恭敬,親愛的綱吉該不會是非常偉大的人吧?
而且他還馴服了那隻可怕的大野狼,什麼?你難道沒看到雲雀每次都用一種溫柔似水,我看應該是噁心的起雞皮疙搭的笑容看著綱吉嗎?
──我討厭死他看綱吉的眼神,是非常討厭!


說到這個,還有一個人也會用這個眼神看著綱吉,那個綱吉叫他大哥的人── XANXUS 。
他來的次數並不像雲雀一樣頻繁,他來的時候身邊還帶一個有著白頭髮的笨蛋,那個聒噪的笨蛋。
第一次見面,他就粗魯的把正在接受阿綱梳毛的我抓起來往旁邊摔,我生氣撲過去就要咬他,他就拉著旁邊的白毛來擋。
白毛的臉被我抓花了,他的頭髮也被我弄得四處亂翹,毛毛燥燥的,一副很狼狽的樣子。
──綱吉笑了,很開心地開口大笑。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笑的那麼開心,他一手撫著肚子一手不住的拍打塌塌米,之後還很沒形象的滾著。他笑的很大聲,我想不只是院裡,整個大街都聽到了吧?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消而散,雲雀的拐子也收了起來。
接下來,他嘴里說了一堆聽起來不是打招呼的好話,還附帶一臉不屑。
但是綱吉沒有理他,像是當他老兄不存在一樣,自顧自的倒起了茶水和整理笨蛋被我弄亂的長髮。
而雲雀則是說了一聲虛張聲勢後就沒再瞧他。
被綱吉和其他人忽略的XANXUS怒氣無處發洩,喝完了綱吉遞來的茶水就拖著白毛走掉了,綱吉嘆息的說了句:
「可惜剛梳好的頭髮又亂了。」 聽到這句話的XANXUS又更用力的拖著笨蛋。
看著他們吵鬧離去的背影,我轉過身喵喵叫,要求綱吉抱我。在綱吉順著剛剛我被弄亂的毛時,我發現綱吉帶笑的眼神掠過一抹我以為不會出現的訊息。
──原來呀~沒想到綱吉真是壞心眼。
看著綱吉心情似乎很好,雲雀在綱吉的唇上偷了個香。
好啊,你這個該遭天打雷劈的混帳!
我用力的朝他的嘴巴抓下去。雲雀險險躲過了,但還是在嘴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爪痕。他生氣的拿出收在袖子的拐子,我也不甘勢弱張牙舞抓的示威,氣氛一觸即發。綱吉突然插入我們之間,臉上還帶有紅紅的窘樣,煞是動人。
雲雀不情願的收起拐子,轉身就要離去。走了幾步他又轉過來對我說,用只有我聽的到的聲音:「你知道阿綱最討厭吃什麼嗎?是鳳梨喲。」鳳梨是什麼?他那算計的眼神讓我全身不舒服。


當天晚上我窩在綱吉的懷裡打算要睡了,我聞到綱吉身上的味道,那是略帶櫻花和青草的清香。
今天來的那個壞人身上也有一樣的味道,頓時我突然明瞭,綱吉那些漂亮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還有一些平時不常見的小玩意兒都是他命人帶來的。
因為那些東西上頭也帶有同樣的味道,雖然味道很淡,但是對於身為貓咪的我來說那種程度我還是聞的出來。我想,他應該是很關心我親愛的綱吉吧?
──那他幹嘛對綱吉大小聲的?真是奇怪的人類。


隔天,雲雀叫飛機頭送來了叫做「鳳梨」的水果。我知道他的意思了,我頭上那怎麼梳也梳不順的幾搓毛,看起來就像是那個叫做「鳳梨」的東東。
──怒啊!!!那個該死的鳥窩頭!!!!


某天早上,等我睜開眼, 我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而不是綱吉溫暖的懷抱裡。
我著急的喵喵叫,我害怕這些天來真的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好險在我叫了幾聲後那個溫暖的懷抱又回來了。
他溫柔的拍拍我,輕輕的哄著我。對我說今天天氣很好所以和其他人一起出來玩,看我睡的這麼香他也不忍心叫醒我。
我沒注意綱吉後半段說了什麼,我抬頭往旁邊看。前頭左右各站了一個人──雲雀和XANXUS。
他們兩人臉上皆帶有怒意和嫉妒,嘿嘿,我頑皮的把頭往綱吉的脖子蹭去,綱吉被我搔的咯咯笑。聽到綱吉笑了我就更賣力的蹭著,下一秒我就被左右兩股力道給抽 離綱吉的懷裡,接著四隻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我才不管咧,反正他們兩個一定不敢在綱吉的面前對我做什麼,因為我是綱吉的最愛,嘿嘿,對吧,親愛的綱吉ˇ
我轉頭就要向綱吉抱抱,我看到綱吉的臉上出現很幸福的神情,其他兩人一定也看到了,因為抓著我的兩隻手很明顯的震了一下。
──綱吉看起來真的很幸福,幸福的讓我很想哭。
我掙脫他們,快速的跑到綱吉的懷裡。
抬頭看著綱吉的臉,我問自己:
──我真的能夠把握住現在的幸福嗎?
太幸福的話就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好不安,不安,不安,不安,我真的可以這麼幸福嗎?
他們兩個走了過來,沒有再強制把我從綱吉的身邊拉開。他們兩個只是很認真的盯著綱吉看。
「你就像天空一樣。」
雲雀說了句讓人摸不著邊際的話,綱吉像是天空嗎?天空藍藍的看起來很舒服,但是我討厭它。
討厭明明一抬頭就看的到,可是卻沒辦法讓我抓著帶回家,我討厭那麼好的東西卻一定要和別人分享。
XANXUS好像也很不滿意雲雀說的這句話,用鼻孔哼了一聲。眼見兩人又要打起來。
「那個...雲雀和大哥,拜託你們不要再打了,我...我們難得一起出來玩...所以...所以...不要打啦。」
綱吉有點為難的勸說著,雲雀倒是很乾脆的就把拐子收起來走到綱吉的旁邊坐著,而XANXUS則是臉紅紅的在綱吉耳邊說了一句話。
雖然他說的很小聲,不過還是被我聽到了,我看雲雀八成也聽到了吧?因為他很不小心的笑出聲。
「綱,這裡是外面,所以叫我的名字好嗎?」
吶,難得聽到他說這種話,不嘲笑他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我可不想得內傷。所以我也和雲雀一樣很不給面子的喵喵叫,我可是一隻聰明的小貓咪喲。
綱吉聽到這句話,臉咻─的一聲紅到耳根子去了。幹嘛臉紅阿!笨綱吉!
「嗯...XANXUS...今天天氣真好。」
我已經不想去看XANXUS樂翻的臉了,反正已經有人代為收拾了嘛,哼哼。


今天的綱吉頻頻打瞌睡,因為早春很適合睡午覺吧?嗯...風吹的我好舒服,我也一起來睡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好像有人來過一樣,房裡有一股陌生的香味。
到了晚上我更能肯定了,一盆盆名叫秋牡丹的白色花朵佈滿了綱吉房前的小空地。
那種花的味道和之前聞到的一樣。
──是誰?雲雀?XANXUS?白毛?
應該都不是,他們都不是會做這種難為情的事的人。
依照他們沒神經的腦袋絕對想不到要送花,而且還是連著花盆一起。
那是誰呢?
綱吉有些無可奈何的把我抱進來,嘴裡念著送來的人的名字,打算明天一早就讓人送回去,他可不會照顧這種纖細的植物。
我鑽進綱吉的衣服裡,早春的晚上好冷喔。
發現我在發抖的綱吉把我抱的更緊,迷迷糊糊睡著的我想著有哪裡不對勁,除了花的味道還有什麼,在哪聞過呢?


凌晨,一聲巨響夾雜著巨大的破壞力,沖天的火舌吞沒了我和綱吉所在的房間。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一把抓著用力往外拋去,接著就聽到屋樑倒下和綱吉的慘叫聲。
──綱吉!綱吉!綱吉!
一片火紅,紅色是兩眼看的到的顏色,紅色,紅色,紅色,為什麼只有紅色?我的兩隻眼睛都壞掉了是不?紅色,紅色,我最厭惡的顏色,綱吉,不要,不要染上那不詳的顏色!
我想衝進去,但是被人牢牢抓著,我抓花了他的手。趁著他吃痛鬆手的同時跑到倒下的屋梁那裡。用力的打算刨開壓住房間的障礙物,雙手拼命的挖呀挖。指甲斷了,血肉糢糊了,碎石子刺進我的掌心,我都沒感覺。沒什麼比得上失去綱吉的恐懼。
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
我又被人抓了回來,是一臉冷靜的雲雀。他很有條理的指揮部下,你為什麼這麼冷靜?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知道嗎?他會消失的,他會離開我們的身邊,永遠永遠,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冷靜?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我?綱吉,為什麼?為什麼?
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 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
我發狂的咬著雲雀,好像這樣就可以減輕我現在的心情。
空氣中瀰漫悲哀的音律,和一股不幸的味道。
──我想起來了,我和綱吉去看煙火的時候也有聞到這個味道過,是炸藥!花盆裡放著炸藥!


一鼓力道把我從雲雀的身上震了下去,XANXUS用力搖著雲雀。
「綱呢?他沒事對不對?」
雲雀沒有回答他,反而朝他的臉上重重打了一拳,一拳不夠,兩拳、三拳、四拳......數不盡的拳落在XANXUS身上,雲雀憤怒的質問:
「你原本守在這兒的護衛呢?都是你!都是你!這全都是你的錯!!!」
失控的拳頭隨著雲雀的嘶吼聲越來越無力,到最後兩人跌坐在地,不住喘息。
我沒看過雲雀現在的表情,像是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他的身體不停的打顫,鮮紅佈滿雙眼。
他剛剛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這麼冷靜?
XANXUS抱起我,臉埋在我的身體裡。
──我沒聽見他啜泣的聲音,我也沒看到他在我身上流下的水,現下的我和他需要彼此的體溫。


突然,前頭傳來拔尖的笑聲,那笑聲從一個有著像是小孩子惡作劇成功的人類身上傳出來。
雲雀和XANXUS一看到他就要衝上去,但我比他們更快,用我所有的力氣往他的左眼劃下去。
因為我的指甲全斷了,在他左眼下方留下三道連在一起的大傷痕。
──我不可能會認錯的,那個人身上的味道,秋牡丹。
他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笑笑的用左手摀上傷口。
「紅的很漂亮對不對呀?小貓咪。」
用盡力氣的我只能趴在地上,暈暈的腦袋沒辦法思考,眼前依然一片火紅,一抹顯眼的白挾著秋牡丹的香味。

沒了知覺...... ......





如果真有輪迴,我不要再當一隻貓咪。我想和你一樣當個人,這樣我就可以用我的雙手來保護你,好不好?親愛的綱吉?





碰!





我的後腦杓被重物攻擊,我整個人被順勢擊飛出去。
「啊啊~是你呀。」
原本躺在我的肚子上睡覺的綱吉被那並盛的風紀給抱了過去。原來已經晚上了呀。
「算了,你就帶他回家吧,反正明天我還是會把他擄過來的。」
一記拐子攻過來,我在修羅道可不是白待的,為了你喲,親愛的綱吉ˇ

眼看攻擊無效,雲雀收起拐子轉身就要出去。
為了怕早春晚上濕冷的溫度會害阿綱感冒,雲雀把自己的外套蓋在阿綱身上。
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六道骸,有點意外他今天的乾脆。只見他抬頭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開口:
「我還是討厭你。」
「我也是。」

遠走的雲雀丟下一句意料中的回應,我聳聳肩。
──略煩雜的腦袋開始思考:綱吉還是討厭吃鳳梨嗎?





還沒完結,一切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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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篇一點也不歡樂,也沒有果醬。而且大家的人格都被我扭曲的非常可怕。
還非常神奇的加入老大和長毛搶鏡頭,一切都是因為對綱受的愛。
這篇是用貓咪骸的視點來寫的,因為是剛出生不滿一年的小貓,你們就把牠當成是五歲的小小六道骸來看吧!
我覺得骸大人一定是個愛惡作劇的死小孩,只是因為童年太過悲慘所以性格才扭曲成這樣。
原本還想多寫一篇以老大觀點為主的,因為這篇文裡面有很多疑點。
像是:阿綱為什麼會住在妓院?阿綱其實是大少爺?老大對阿綱的態度?白蘭為什麼會出現?
如果突然有一天我良心(沒有這東西)發現的話,我會把他補完的,請等到我離家出走的良心回來的那天吧!
最後,完食感謝!
※突然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取名字的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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